回宫之后,两人间却没由来的沉默,秦忧倒不紧不慢的坐在桌前,拿起酒壶往杯中倒满了酒,从容抬起一饮而尽,烈酒冲鼻且辣喉,她轻咳几声,一眼都未看站在面前的人。
“小忧你知道放了二哥,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。”
宋亚轩低首,却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半分情绪,他清楚,她知道一切,不过是故意而为。或许没有人会比他还要了解她,可他唯一错了这点。
秦忧不答话,她不需要解释什么,尤其对他。甚至像此刻与他处一室,她都厌恶得很。她恨他,恨他得到的一切。
他轻喃,却突然如失控般,伸手扯住小人纤细的手腕,白皙的表肤多了道红痕,秦忧被他抵在椅背上,后背被硌的生疼,抬眼对上他那深邃乌黑的眸子
“那你知道我这条腿是怎么废的么”她的话沉重而淡漠,周围一切都戛然而止,秦忧清楚看着宋亚轩眸中闪过的那一丝躲闪,不禁摆首轻笑:“你不知道,因为你那时候根本没想过我的死活。”
他爱她吗。
宋亚轩垂目,似乎被她的话伤动,轻轻放开了她,却在秦忧转身离开时上前了几步,两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,头埋在她的后颈间。
“你再爱我好吗。”他微哽咽,像个丢了重要之物的孩子,不断寻索乞求,却再也拿不回它了。
“再爱我一次,我们好好活。”
就像那块被他扔掉的花生糖,他再去捡起,也已经沾上了尘,不再干净。可若从头来过,他还是会如此走过,只是为了王位和母亲罢了,皇宫教会了他权谋,城府,却唯独没让他学会爱。
这次,秦忧没有抗拒。
她倾下身,两肩稍稍颤动,由着他抱,宋亚轩看不见她的神色,但清楚听见女人的呼吸声重了些。
之后,他抱她上了塌,未再做什么,为她掩好被角,牵她的手却从未放下,与其说是互相依偎,倒不如说宋亚轩将她牢牢抱着,不忍她再离去。
顷刻之间,秦忧瞥见窗头缕缕冒出的烟丝,她熟得那味道,日夜伴宋亚轩枕侧,额外治好了他的不眠,为此听说他大大奖赏了十二皇子,那熏香之中究竟是什么,秦忧清楚得很。
转瞬间,心中仅存的那丝情似乎也被香卷走了。她听着身后男人均匀的呼吸声,鼻息打在她的脖颈,她将双手搭在他正搂着自己腰间的手上,轻唤:“我可以答应你。”
她扯动着唇,眉色舒展,她知道他听见了,所以顿了顿,转首在他耳侧轻言:“你把王位给丁程鑫,我就把爱给你。”
你把王位给他,我就把爱还你。
.
宋亚轩没有给她答案,或是当真熟睡过去,又亦是不愿回答。
僵持几日,宋亚轩收到芩国送来的请柬,说是芩国王与王后邀请他赴约去自国参加小皇子的满月礼,他那么多妃嫔,唯独只带她一人去,连位阶都直升为妃。
秦忧当然愿意去,那是许朝四公主的孩子,是刘耀文的亲侄儿,原说会带他一同,但依贺峻霖的消息,他们可以去找寻昔日远在边塞打仗的乐清王,也就是他的父亲。
他是先帝最小的弟弟,也是被他杀戮的所有兄弟中唯一放过的,所以他身上虽没有兵符,但也有一大部分兵在手上,若找寻到他,定可以助他们的。
因宋亚轩一直派眼线跟着他,所以贺峻霖脱不了身,而丁程鑫身上的伤也恢复几分,他与刘耀文两人需即日启程,但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。
刘耀文临别时亲手做了纸鸢让她带上,也为他向皇姐捎个信。
“秦丫头,这是给你的。”
望见眼前少年低头含着笑,两手背于身后,似是有物要给她,秦忧咧开唇角,见他那副模样不禁开口调侃:“怎的,给我也准备了纸鸢玩?”
刘耀文这才伸出手,将攥于手心里的东西伸展开来,是块上好玉石做的玉佩,做工不算精细,粗糙了些,也只是半块。
秦忧疑惑的抬眼瞧他,后者立马领会,像变戏法似的另一只手也出现了另半块。
他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,便是一‘乐’字。不等她反应,他递给秦忧一块,另一块便挂在自己腰间,动作做的迅速,都不容她拒绝,但也幸好眼前的人欣然收下了这份礼物。
这块玉佩他准备了很久,小时跟着须臾宫的黄门学了些雕刻的手艺,但并不精心,甚至有些笨拙粗劣。
秦忧细细打量着,眼里不含一点嫌意。
“那字的意思,是什么啊?”
“我希望秦丫头能一直喜笑常开,乐开怀啊”
二人对视间,彼此都笑了。冬日也会有暖阳,太阳花仍能顽强生长,风吹过小姑娘透红的脸颊,她踮着脚蹦跳着想抢他手里的文册,佯装生气最终开心跟在他身后的模样挥之不去。
他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,陪在她身边。雪落,道别故人,何知也会是件乐事,因为少年会捧起地上的一团团雪堆,在她的殿门后,搭上个雪人逗她趣儿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
上马时,他仍挂着笑意,与她道别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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